燕飛衝出密林,狂馳於邊荒的草原上,他不但沒有目標方向,且根本不知自己在幹甚么,不曉得自己在奔跑。
在極度的火熱和冰寒的爭持激盪後,他的靈覺似若告別了以他身體作戰場的冰霜與烈焰,他的心神完全被一幕一幕紛至沓來的往事佔據,不曉得任何關於身體的事,靈魂與肉體再沒有任何連繫。
一切變成漫無目的。
起始時,他受盡寒熱的折磨凌虐。
當來自丹劫的火熱佔到上風,任遙和青媞的至寒之氣便像退避三舍,任由熱氣焚心,他噴出來是火辣辣的氣,全身發燙,周圍的一切都在晃動,吸進肺內的再不是初冬冰涼的空氣,而是一團一團的火焰,毛孔流出來的汗珠頃刻間已被蒸發掉。他清楚感覺到丹劫無邊的威力,而他的生命正不斷萎縮和步向消亡,他唯一想的的是冰涼的河水,所以必須不住奔跑,尋覓水源。
可是不旋踵寒氣又不知從那裹鑽出來,若如烈火被冰雪替代,脈搏轉緩,血液也給冷得凝固起來。這時他想到的只有繼續奔跑,以免血液結成冰霜,且期待火熱的重臨。
如此寒熱交替無數次後,身體變得麻木不仁,沒有任何感覺。
一幕童年往事湧上心頭。
當年他和拓跋圭是十一、二歲的年紀,拓跋圭不知從何處弄了一罈漢人釀的烈酒“燒刀子”回來。
兩人躲在一處荒野偷嘗,最初幾口辣得兩人喉嘴如火燒,接著喝下去卻覺愈辣愈刺激,終喝至酩酊大醉,臥倒山頭,過了一夜。到明天午後才給孃親和大批族人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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