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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次呼吸都像是要把整個肺裡的空氣排幹，憋悶難受的感覺無時無刻不在充盈著上條的頭腦，思維逐漸模糊，彷彿隨時都會摔倒暈死過去一般。

“啪！”

上條當麻咬緊牙關，抬手絲毫沒有留情的一巴掌扇在了自己的臉上，紅腫的臉皮伴著劇烈疼痛勉強維持住神志清醒，渙散的目光重新匯聚，上條當麻拖著沉重的身軀重新提起了拳頭。

“如果是真正的戰鬥，沒人會給你機會讓你休息，準備好了嗎！”

方晴或許不是一個好妹妹，也或許不是一個好高中女生，但在武學方面她絕對是一位頂好的老師。

還不等上條回答一聲，就只看到一陣白影蝴蝶般閃過，胸口由沉悶變成劇痛，少女赤著的右腳就像是撞城錘一樣踩在自己左胸位置，把整個身體都壓在牆上，上條甚至能清晰的感覺到心臟的跳動。

“跟你說了多少次了都不聽，忘記方宏教給你的那些沒用的套路和死招，把它們變成你自己的東西。”

方晴收回自己抬高的右腳，從試驗場牆壁裡鑲嵌的冰箱裡取出兩罐純淨水擰開，自己喝了一口，然後把另一罐丟到癱軟成一攤爛泥的刺蝟頭面前。

“喝口水，休息三十分鐘。”

說完，方晴也沒有絲毫淑女形象的坐到了上條身邊，然後從地上拾起了自己的手機。

“謝……謝謝。”

上條當麻舔了舔乾燥的嘴唇，卻發現自己的口腔裡一點唾液都沒有了，刺蝟頭少年撿起地上的水瓶，顫抖著手擰開瓶蓋，如同快要渴死的鬼一樣痛快的喝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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