幷州,汾陽宮,楊廣的臨時行殿。
楊廣的面前,跪著一個突厥使者,戴著皮帽,穿著長袍,渾身上下都在發著抖,頭都不敢抬一下。
楊廣很滿意這個使者的表現,對他來說,只有發抖的突厥人,才是好的突厥人,從他幼年的記憶裡,這個北方的怪物就是一片揮之不去的陰影,他曾經無數次地看著自己那個嚴厲而強大的父皇,為了與突厥的戰事徹夜難眠,為了前方戰事的失利而絕望地大吼,那幾乎構成了他童年最深的記憶。
即使是多年之後,跟著楊素反擊突厥混軍功的那次,他也沒有戰勝這種心理上的陰影,儘管一再地提醒自己,不能再象上次徵南陳那樣離前線幾百裡,一定要親臨一線,但是那童年的恐懼又讓他留在了靈州外的大營裡,直到楊素一戰破敵,他才敢到前線去看一眼那慘烈的戰場。
五年前的塞上之行,他終於揚眉吐氣了一回,看著啟民可汗帶著幾百個突厥貴人跪在自己的腳下,頭也不敢抬的樣子,他心中的陰影終於一掃而空,從那一次開始,對突厥的畏懼變成了自大,他開始看不起這個北方的強敵,認為經過了多年的壓制之後,突厥狼已經成了哈叭狗,再也不會對自己構成威脅了,這也是他這次敢於只帶五萬多驍果軍就來北方巡塞的底氣所在。
楊廣勾了勾嘴角,沉聲道:“你們家的可汗,什麼時候來大利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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