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什麼東……呃，你是誰？”

雖然沒有感覺到對方有惡意、殺氣什麼的，但是裴辰依然將警惕心放到最大，畢竟如果對方的實力高出他太多的話，那麼感知不到對方的情緒也是正常。

例如現在的裴辰就無法感知到對方的存在。

那是一個無法理解的精神體生命，隱約的可以看見有無數的靈魂糾纏在了一起，懸浮在裴辰身前不遠處的半空中，剛剛正是這個東西在發音詢問裴辰。

明明能夠用肉眼看到，但是無論是精神還是感知，都無法鎖定對方。

“我是誰？”這個彷彿是無數妖怪的靈魂被抽出來糾纏在一起的共同意志疑惑的重複了一次裴辰的問題，那種多重聲音合奏的效果一下子就讓他的冷汗都冒出來了，渾身的肌肉都在繃緊，嚴陣以待——

那些狗血的情節不都是這樣子發展的麼，接下來應該就是這個奇奇怪怪的存在精神混亂，發狂發瘋見人就殺的情節了吧……

“我忘記我是誰了。”那東西輕描淡寫的說了一句，然後就再沒有什麼過激反應了，這瞬間讓裴辰的警惕心悉數崩塌了。特麼的！怎麼都不按劇本來啊？！

“好吧……”不動聲色的拉遠了些許距離，雖然明知道這樣其實沒什麼用，真正恐怖的存在絕對不介意攻擊距離遠上那麼一兩米，但是這樣好歹有些安全感。

“那我換個說法，你為什麼在這裡？”在發覺眼前的古怪存在似乎沒有對自己產生惡意後，裴辰的膽子也隨之大上不少，他鼓足勇氣的想要在對方身上套出一些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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