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心理防線開始崩潰,便如同江河堤壩崩塌一般再也難以收拾。不過如何動手行事,二人甚是為難。現在兩人被禁足於家祠之中,似乎沒有任何的辦法。
但其實鄭秋山早已設計好了一切,在崔氏兄弟提出無法動手的顧慮之後,鄭秋山撫須呵呵笑道:“兩位世侄,辦法是肯定有的,但需要兩位世侄的配合。老夫聽說,明日是二位世侄生母忌日,雖然你們的生母只是側室,但生前和崔翁感情甚篤。莫如這樣,二位世侄寫封信送往宅中,請求崔翁明日前來家祠祭拜你們的生母,他一定會來的。”
崔元平和崔元戎盡皆默然,鄭秋山連自己兄弟二人生母的忌日都知道的這麼清楚,可見他似有處心積慮之嫌。但事已至此,說什麼也是無用,這個辦法倒是一個不錯的辦法。崔家兄弟三人非一母同胞。崔元博乃崔道遠正室張氏嫡出,崔元平和崔元戎乃是側室王氏所生。那王氏生前深得崔道遠寵愛,只可惜死的太早,三十幾歲便患病亡故。這麼多年來,雖非年年祭拜,但每到忌日,崔道遠都會在家宅牌位前上一炷香靜坐片刻,以託哀思之情。
“崔翁來家祠拜祭之後,你二人便留他在此吃飯。我想,就算崔翁對你們二人痛恨不已,但看在你們亡母的份上,在一起吃頓飯肯定還是肯的,那麼酒席之上,便可動手了。”鄭秋山低聲道。
崔氏兄弟心如鹿撞,汗如雨下。但卻也知道這或許確實是最近唯一能見到父親的機會,唯一能親近他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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