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初四下午,李植在城外的營帳中,迎來一位特殊的客人。
賀世壽的外甥許敏策獨自一人來到了李植的帳中。李植見是故人來,屏退左右脫去官袍,站在中軍大帳之外等待許敏策。
見到李植,見李植穿著棉布衣服迎出營帳,許敏策長揖及地,卻是說不出話來。
李植上前扶起許敏策。幾年未見,許敏策已經老了不少,兩鬢已經染上霜白,額頭的皺紋也多了幾道。大概是因為賀世壽的事情,許敏策臉上十分憔悴,顯然已經好些天沒有睡好了。
賀世壽是許敏策的靠山,賀世壽一倒,許敏策的商業版圖也就完蛋了。被人一擁而上搶劫一空是可以預料的事情。許敏策舉手抬足間已經沒有了往日的自信,背有些駝,臉上多了幾分畏縮。
見李植上來扶起自己,許敏策誠惶誠恐,拱手說道:“何敢勞津國公扶起學生?”
李植哈哈大笑,挽著許敏策的肩膀走進營帳,笑道:“什麼津國公?許大哥就像從前一樣叫我賢弟。要沒有許大哥,哪有李植的今天?早在天津就被當地豪強搶奪家業了!”
許敏策沒有說話,駝著背隨李植走進了營帳。
進到營帳裡,許敏策從懷裡掏出一包茶葉,說道:“津國……賢弟……這是上好的杭州龍井,給你在軍中喝喝。一點薄禮,不成敬意。”
許敏策和李植之間關係匪淺,許敏策來見李植也不備重禮。一包茶葉,更顯得情真意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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