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營地還是那個宿營地。可清早時候,意氣風發的民團那股精氣神沒有了。就像一堆七老八十的垂垂老朽,一股腐朽無力的味道瀰漫整個宿營地。
還有傷病的慘叫聲音,天見可憐,李釗在進兵土門集的時候,愣是連一個隨軍的大夫都沒有想著要帶。現在的大夫都是兩日前受到了教訓後,李釗剛剛從魯山縣徵兆來的,他們昨天下午才到。可中國傳統的中醫對於外傷和槍傷根本就沒太好的治療手法【這個時候的西醫更野蠻】,民團的這些的傷兵只能硬挺著挨刀,然後接受最最簡單的包紮。
李釗處。各縣民團首腦悉數在場,這些人倒是沒有一個受傷的,與昨日的軍事會議相比,也只是少了一個鄭冠偉,他被陳家的大炮一炮崩死了。跟他一張木筏的人親眼看著他身上多出了兩個血窟窿,一頭栽進了飲馬河,再也不見他浮起了。
帳篷裡的氣氛就像冬天的彤雲,一股無形的壓力讓所有人心裡壓上了一塊重重的石頭,誰也不想說話,誰也不敢說話。誰也不敢保證自己萬一觸碰了這股沉重的壓力,會不會直接被壓死!
李釗的臉就像冬天裡的寒冰,眼神明亮的像是一頭覓食的孤狼。
他現在確實憋著一股火,想要發洩出來。他也是帳篷裡低壓氣旋的中心。
辛苦趕製的木筏被陳家兩炮打的打亂,陳家還組織了鳥槍和弓箭,輕輕鬆鬆的就把水路民團給打垮了。李釗敢肯定,損失了四五十人的水路義兵都沒能對陳家造成一人的損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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