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智目光看向种師道,表情慢慢有些同情。
种師道似乎真沒有了當初的意氣風發,沒有了當年天天飽滿的精氣神,身形也有些佝僂,鄭智突然想通了為何魯達剛才初見种師道之時,便說种師道老了一些,老這個字興許也對,還有滄桑。
養不活自己手下出生入死計程車卒,种師道內心是悲哀的,卻也是無奈的。
童貫經略西北之時,銀錢糧草,那是要多少給多少,就算在靈州城下圍城,吃喝從來都沒有缺過。
到如今,戰事鼎定,以為是皆大歡喜,卻是如此悲哀。鄭智心中實在有些後悔,那西夏靈州城若是不破,種相公哪裡會是如今這個樣子,不說如當初那般意氣風發,也不至於像如今這麼一個略顯落魄的老人模樣。這個勝仗,在此時鄭智看來,實在就不該勝。
經略幾州之地,戰場縱橫二三十年的种師道,如今卻是比不得一個知府權重。便是种師道出門,碰到麾下老卒上前見禮,种師道都不敢多看這人的眼神,心中盡是心虛。
鄭智思前想後,慢慢出聲道:“相公,童樞密該用什麼來名垂青史?”
鄭智問得這麼一句,心中自然知曉答案,便是用錢,用巨量的錢財從金人手中買來無數的空城空地。卻是還問出了這一句,意思便是讓种師道把這些情況如實與童貫去說。
“鄭智啊,你還能不能戰?”种師道身形略顯萎靡,目光直視鄭智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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