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家莊中,柴進坐在大廳之上,看著左右幾人,都是自家族弟、子侄,攏共不過七八個人。莊客雖然也有漏網之魚,卻是沒有一個人再敢回這柴家莊。
再看柴進表情,已經陰沉得不見一絲紅光。
良久之後,柴進慢慢抬頭看了幾眼眾人,開口道:“你們覺得此事該當如何?”
一個十六七歲年輕人開口道:“我們拿著丹書鐵捲去東京告他!”
柴進聽言,語氣陡然漲上幾分道:“去東京告狀?鄭智是童貫、蔡京的人,如今這世道,奸人當道,官官相護,如何去告?如何能告?”
柴進只說了心中想的一半,還有一半內心想法卻是沒有說出來,就是柴進的心虛,心虛鄭智說的養死士謀逆、造反覆國。
“如此世道,他趙家當真就聽之任之?任由奸人當道?我們去東京見趙官家,不信他不給我們一個交代。”這年輕人又道。
柴進聽言連連搖頭,家中本還有幾個能謀之人,卻是都被鄭智擄走了,如今只感覺自己家這些人當真不堪一用。說這些話語有什麼作用?見了趙官家又如何?說什麼?說得過童貫蔡京?
柴家又得了什麼損失?死了何人?少了什麼財產?
只看柴進思慮片刻,厲聲道:“告狀之事再作計較,此時合該讓鄭智失了這滄州經略!”
“如何讓他失了經略使?”年輕人又問,也是疑惑,告狀不過也就是為了這個目的,不告狀,如何還能達到這個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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