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擦，咔擦，咔擦，咔擦……

葉清玄聽見了有清脆的聲音迴盪在虛空之中。

虹光流淌，宛如無數鏡面彼此碰撞，破碎，折射著碎散的霓虹，天地彷彿變為了萬花鏡一般，絢麗得讓人不可直視。

又孤獨得令人不安。

“你醒了？”

他聽見了一個平和的聲音。

茫然地抬起頭，只能看到一個模糊的背影，被隱沒在碎散的光中。

“這裡是哪兒？”

“中央核心的分割槽，獨立與三賢人之外的部分。它是由人類所創造的原始矽晶伺服器，名字叫做‘尼安德特人’，意義為人與獸的分界。”

那個人回頭，看著他，微笑著：“你是蘭舟的孩子？我認得你，你也應該認識我才對。”

那一張面孔，葉清玄曾經見過無數次。

在推開樂師之門的時候。

在點燃葉氏權杖的時候。

在夢裡。

葉清玄恍然，“你是……葉暄？”

“姑且算是吧。”

那個人影模稜兩可的迴應，起身，向著葉清玄走來。

就彷彿不存在距離一樣，短短的幾步，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是葉喧沒錯。

一如記憶之中那樣，披著黑衣，白髮如雪，帶著似曾相識的輪廓，和一種……難以磨滅的孤獨。

在他的手裡，捧著一個古怪的東西，看上去像是一個三環巢狀的鎖，伴隨著他手指的運動，不斷旋轉。

“你還活著？”

葉清玄看著他，然後，眉頭皺起：“不對，你將自己變成了天災？”

“唔……你是說製造固定的聲場對以太進行程式設計，將意識上傳？”葉喧想了半天之後搖頭，“姑且可以當做是折中的辦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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