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唐奕更多的是同情。
這兩位,一個是曹佾的弟弟,一個是潘豐最小的兒子。身為家族末子,既不能承襲祖宗爵位,又因身份尷尬不能一展抱負。
“尚是少年時,即窺墳中骨”的感覺,絕對是一件讓人沮喪的事情。
而大宋從根兒上就瞧不起武人,更讓他們連起碼的尊重都成了奢望。
大宋給了他們富貴,卻把武人的榮耀一併拿走了。
回山陪駕的將門家小不是他們賤;楊業為了王侁的一句擠兌,寧死保忠,不是他傻;韓琦能說出“東華門外唱名的才是好男兒”不是孤證;文彥博這個執宰四朝的千年牛人,眼裡卻容不下一個武人掌權西府,更不是偶然。
這些將門之後,別說是人生目標,就連最起碼的尊嚴都被文人踩沒了,除了混吃等死當個廢人,根本沒有別的出路。
而且,自甘墮落的,也絕不止曹覺、潘越兩個,整個大宋朝的軍人都在漸漸絕望,漸漸沉淪!
……
唐奕之所以同情他們,是因為這種人生無望的感覺,他體會過。
初到大宋之時,唐奕守著一間包子鋪過活,他給自己做了一首打油詩:
家藏市井凡民中,
財如清溪自來投。
醒時美妾評茶笑,
夢入山水天地遊。
乍看之下,好像意境閒淡、輕鬆愜意,但是,只有唐奕自己知道這其中的絕望和孤獨。
一個十四歲的少年人,身體裡卻藏著一個不屬於這個時代的靈魂,太多太多的感觸無從宣洩,太多太多的觀念與這個時代相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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