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人在唇槍舌劍,馮喆默默的在想著心事。
《左傳·莊公十一年》裡有“其興也勃焉,其亡也突焉”的話,意思是說夏禹、商湯兩人總是自責自己不夠賢能,所以國家迅速的富強起來了,而夏朝的桀、殷朝的紂王總是將責任錯誤歸罪與他人,所以國家迅速的就頹落下去了,梅山如今的狀況整個就是農民忙上訪,工人在下崗,領導幹部要賣廠,正好可以用得上其興也勃、其亡也突這句話。
梅山縣已經遠遠不是裘樟清在的那會了。
今天發生的事情歸根到底的就是一個“錢”字在作祟,再有一個多小時,時間就進入了下一個年頭,世上百分之九十以上的事情都可以用金錢來解決,衡量一個縣領導工作是否有成績,卻百分之百要看這個縣的GDP,據楊世貴的說辭,財政上現在根本沒有錢,那麼嚴守一在裘樟清走後,算得上是失敗?由此馮喆又聯想到了半間房替代自己的李凱旋,唐經天說李凱旋在花錢方面是乾隆,亓思齊說李凱旋是自己的兒子,乾隆長壽而雍正中年夭壽,自己並不想做那個早死勤勉的雍正而想做既能吃飽又不用操心的乾隆,只可惜願望總是不能實現。
楊世貴說,到了十二月份稅源已盡,而已經入庫的資金全都被劃撥了出去,新年即來,元月機關單位工作人員的工資在哪裡都是一個未知,二月份適逢春節,更是需要錢,政府除要給幹部職工撥付工資過年外,還要拿錢慰問下崗工人,可是透過今天看到的今年恐怕不是簡單的走形式慰問一下就能說的過去的,還有要保障離退休幹部職工養老金及時足額髮放,再有就是要應付春節期間突發事情的發生,也就是常說的三保:保吃飯,保運轉,保平安,但怎麼吃飯、吃飽飯還是飢一頓飽一頓的飯?如何能良性運轉,不能保吃飯就不能保運轉正常,平安又從何談起?由此種種,馮喆覺得易本初這一次下手太狠了,易本初將專項的款子挪作別用,導致了原本該發放到農民手裡的錢不見蹤影,他的目的就是要將嚴守一給逼上絕路,嚴守一如果不盡早——也就是在天亮之前拿出一個方案的話,必然在內憂外患中惶惶迎接新年的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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