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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城東宮的殿宇內,燈火通明,徹夜未熄。
太子舍人、洗馬、詹事等東宮屬臣面面相覷,默立無語,殿角的三足玉螭漏壺發出清冷的水滴聲。
“諸卿辛苦了,先回去歇息吧。”良久,伊墨陰沉著臉,端起几案上的粉彩描金花卉茶盞,眾人如釋重負般躬身告退。
高傾月負手立在大殿門口,遙遙望向遠處。天際殘星消退,宮城外的青龍大道在曉色裡漸漸露出輪廓,嵇康、劉伶等人率領國子監的三百太學士長跪不起。
“嘭!”伊墨猛地將茶盞砸在地上,摔得粉碎。“孤白養了一群酒囊飯袋的狗東西,事到臨頭都裝起了啞巴,分明是想看孤的笑話!什麼洗馬、舍人,個個都是門閥、道門安插在東宮的棋子,真把孤當傻子嗎?”
他雙目赤紅,大步走到門前,抽出佩劍指向宮外:“還有嵇康這個無法無天的賊子,竟敢煽動國子監的太學士要挾孤,他這是要造反嗎?國子監是孤的,不是他嵇康的!”
“殿下,每逢大事需靜心。”高傾月收回目光,神色平靜。原安被收入廷尉詔獄已有三日,羽族使團不依不饒,定要將原安押回天荒處決。嵇康等人義憤填膺,屢次奏請無罪開釋原安。此事鬧得不可開交,連建康城的街頭巷尾也傳得沸沸揚揚,偏偏諸多門閥和崇玄署置身事外,冷眼旁觀。
“孤怎麼靜得下來?”伊墨髮洩般地揮起寶劍,砍得宮門朱漆斑駁,碎屑激濺,“放了原安,羽族豈肯善罷甘休?不放原安,孤就失了民心聲望,淪為千夫所指!我那個父王又是老一套,躲起來稱病不出,這是硬把孤架在火上烤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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