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咳！咳咳咳……”在一陣咳嗽聲中，劇烈嗆咳著的方思敏猛地掀開被子，然後明顯感覺到剛剛被噴出口腔的口水，猶如細雨一般落在自己的臉上。

他明明已經七八天沒洗過澡，體外比體內不知骯髒多少倍，但此時還是不由自主地感到噁心。只是剛才噴嚏剛噴出去的一剎那，由於神經反射過度，他又不小心把一小部分的口水吸進了氣管裡，所以這時候能邊咳邊喘息以免自己窒息死掉，完全顧不上個人衛生。如是在精神和肉體上同時痛苦了將近一分鐘，隨著咳嗽漸漸止住，方思敏總算從瀕死的臨界線上緩了回來。他深吸一口氣，咳出氣管裡的最後一點口水，一雙眯縫的小眼睛裡，終於透出了一絲生氣。

房間裡依然冷颼颼的，方思敏在床沿上坐了一會兒，其實已經不怎麼想睡了，但看了眼床頭的時鐘，見時間才不過晚上9點，距離他平時的起床時間，還有將近兩三個小時。於是他固執地決定，至少要再躺足120分鐘，以保護他精緻的大腦不受傷害。

鑽回僅剩下些微餘溫的被窩裡，方思敏又狠狠地打了個冷顫。

雖然不想承認，但是最近這兩三天以來，他的健康狀況，明顯又比以往更差了一些。

三天前，三家權威期刊社發表了宣告，這件事情，讓方思敏在網上變得相當被動。

很多他原本的支持者，一部分選擇了完全倒戈，另一部分則變成了騎牆派，方思敏為了統一這些人的口徑，這幾天連賴以為生的科普文章都不寫了，專門就在網上勞心勞力地製造“期刊社是秦風的利益夥伴”的“證據”，同時還要清理一批不聽他話的前任隊友，所以每天在網上發帖的時間，比平時至少多了三四個小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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