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傍晚。
沈三將一碗豬頭肉送到了書房,見范進依舊在看著狀紙,輕聲提醒道:“東翁,事情不必急在一時,還是得保重身體。中午便沒有吃,晚上還是該吃些東西。學生記得東翁曾經說過,狀紙是永遠都看不完的,還是得先填飽肚子再說。”
“你倒是教訓起我來了。我修行易筋經,就算三五天不吃飯,也沒什麼要緊。外面的人還這麼多?”
“比白天更多了一些,我看好多鄉農打扮的人也在外面,應該是附近的農夫聽到訊息跑進城裡來告狀了。農夫畏懼官府,如果不是東翁白麵包公名聲在外,這些人也不敢來衙門打官司,更別說告的還是藩王。”
“農夫畏懼的不是官府,而是未知與權威。如果官府對他們而言,始終就是一個會讓他們家破人亡的地方,他們自然怕而且恨。如果一個朝廷,只讓農人既怕且恨而沒有期待,便很難維持。前朝興亡,歸根到底就是衙門沒有做好自己的位置,讓百姓只有恨而沒有期待,一旦百姓活不下去,就會鋌而走險,時間一長這個天下就守不住了。我做包公,因為包公可以給老百姓希望,大家對衙門有期待,就不會想著靠自己改變命運,這樣的天下才能安定。要不然的話,這些人拿起刀子衝進代王府殺人,整個大同就要大亂了。”
沈三道:“表面上看東翁是在為難宗室,實際上還是為陛下分憂,這份苦心孤詣不知道有多少人能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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