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張舜卿的身體劇烈地顫抖著,阿古麗從後緊緊抱住她,不至於讓張舜卿情緒失控衝進房間裡。事實上,即使她不這麼幹,這位相府千金也有自己的矜持,不會做出這麼冒失的事。只是她的手緊緊堵在嘴上不敢放開,生怕一旦移開就要放聲大哭,暴露自己的行藏。
父親,你明明答應過一年時間,為何出爾反爾!
張舜卿在心底吶喊著,原本平穩的氣血,在這一刻又再度沸騰起來。她自然知道父親的權勢與威風是何等可怕,即便是部堂大員在父親面前一如小吏一樣唯唯諾諾,不敢有絲毫違拗,何況區區一箇中試舉人。新科會元這種身份在民間固然高不可攀,可是在帝國宰輔面前,也算不得什麼。
范進如果得罪父親,甚至不用首輔說話,下面自然有人會讓范進身敗名裂,失去所有的一切。在這個時候屈服或退縮並不丟人,最多算是人之常情而已。畢竟婚姻不是兩個人的事,而是兩個家庭的結合,海誓山盟情深似海,也敵不過現實的壓力,何況是這足以頡頏君王的人物,他的意志誰又能真的違抗。
范進的聲音響起,語氣與方才一樣,不卑不亢。
“學生多謝相爺誇獎,只是您老人家是在是謬讚了。學生不是聰明人,也從不認為天下人都不及我。每每想來,其實學生總覺得自己是個愚人。從讀書到做事,學生都有一個愚人才有的毛病,認死理,喜歡一條路跑到黑。當年塾師不只一次說過,學生這樣早晚會碰個頭破血流,可是學生卻認為即使南牆撞破,也不能更易初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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