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進的寢艙與湯顯祖緊鄰,他一回來,湯顯祖就敲了門,等他進來之後,問了張家兄弟所在,這才壓低聲音道:“範兄,你這兩天都在和張氏昆仲跑來跑去?大家只是初見,倒是廝混的這麼熟慣?”
“還不是書局裡那事?既然一腳踩進去,就拔不出腿來,只好跟著跑跑了。好在是個熱鬧,不是什麼壞事。湯兄莫非有指教之處?”
湯顯祖點點頭,又問范進道:“範兄本來乘坐的是魏國公徐家的船吧?與船東交情如何?若是送幾個人,有沒有問題?”
“送幾個舉人他是求之不得的事,不過只能到江寧。”
“那便也足夠了。範兄,依我之見明天一早你我就告辭,到你那船上,取路先奔江寧,再進京師。”
聽他說話的意思,居然是要向張嗣修辭行,這個時候辭行,其實跟翻臉也就一線之差。范進有些迷惘,不知張嗣修怎麼得罪了湯顯祖。連忙道:“湯兄,其實不招呼你們幾位,實在是事情有些特殊,知道的人越好越是安全,沒有厚此薄彼之意……”
“不是這個。我也知道崇仁書局的事透著蹊蹺,我們幾個書生,怕也幫不上什麼忙。我想告辭也不是為了今天,而是很早以前就這麼想了,只是一直沒找到機會。範兄知不知道,張嗣修這科要下春闈!”
范進點點頭,“這我已經知道了。”
“知道了?他父在朝為首輔,兒子下場考試,這科春闈,還有公平二字可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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