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路走?洪前輩說什麼,我可是聽不懂了。範某又不是官府,哪能決定給誰留路或者不給誰留路?您是不是走錯了門,或是找錯了人?”說著話,范進已經坐在了洪家兩人對面,張開手中摺扇不緊不慢地搖動起來。
在巡撫衙門做事,最先學會的就是體面做派。即便火燒眉毛也要維持八風不動的名士風範,是幕僚必修功課。何況眼下的局勢是范進佔據絕對優勢,他壓根不用著急,只抱著看好戲的態度,看著洪家可以拿出多少誠意或者籌碼,再看看其所圖為何。
洪大安並不是一個交涉方面的人才,吭哧半天,卻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讓一個一向被人捧在手心裡的文士向另一個其心底所鄙視的同道低頭討好,這無疑比殺了他更難受。從小生長於順境的洪大安,並沒有受過這方面的挫折,也就越發的不知該如何開口。
還是洪波打破了僵局。他端詳著范進的扇面,“範公子這寶扇上畫功如此精到,不知出自廣州哪位名家之手?”
“見笑了,這是小生自己閒來無事,信手塗鴉之作,不入方家法眼。”
“不然,不然。這幅歲寒三友筆力雄勁,極有大家風範,洪某在文社裡見的扇面不少,能比起範兄這幅的卻是半個都沒有。洪某不才,生平最好好扇,不知範兄可否割愛,將寶扇轉售在下?”
“讀書人的事,說錢就俗氣了,洪前輩如果喜歡,範某本當割愛,只是這扇乃是故人相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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