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因為座諸人並不重視，鋼須的臉色不由變了變，他將酒杯重重的放下了。

玻璃酒杯和桌子碰撞發出的清脆碰撞聲，將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來。而後，他才以最嚴肅的姿態道：“我說，這次的‘人魚浪潮’規模很大！”

洪亮的回聲在房間裡動盪，鋼須以獨特的方式強調了這一件事情，幾乎讓所有人都感受到了不同的寓意，幾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他的臉上，他卻不在解釋，但緊繃的臉讓所有人知道他不是在開玩笑。

科倫的眼睛中閃過一絲思索，他無意識的將手中的煙桿在桌面上磕了磕，道：“灰袍執法者雖然也是軍團，但卻幾乎是整個學院的監管者，有著極大的權利和渠道，也能夠接觸某些不為人知的秘密，所以，必然有著極多的限制。我記得似乎在就職之前，要求以公正之神見證下籤訂一份守密誓約，不得濫用職權，以權謀私，也不得洩露機密。是不是？”

“是的！”鋼須笑了，還是老友理解自己：

“那麼，我現在在你不違反的情況下，提幾個問題，你不需要回答，僅僅點頭或者搖頭就可以了。”

鋼須點頭。

“我記得十幾年前的‘人魚浪潮’其實更多的是教院讓進修生們練練手，見見血，那時的烈度並不大，以至於學院甚至提出了‘禦敵於國門之外’的策略，將戰力集中在海上，不讓一隻海獸上岸。不過，根據這段時間我看過的記錄，似乎在我離開的十年間，‘人魚浪潮’每年都有明顯的增長！據說去年，教院釋出了比平時高三倍的任務，戰線也固定在沿海的各個據點，而人魚浪潮持續了近半個月，海岸線被鮮血染成了紅色，即使是在人魚浪潮退卻後，仍舊被海水沖刷了說多天才清洗掉。這是不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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