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徐平睡得並不踏實,總覺得帳外傳來拼殺之聲。幾次都是剛剛閤眼,便就從睡夢中驚醒,睜開眼睛,卻又發覺周圍靜悄悄的,一點動靜都沒有。
從到邕州時不足二十歲的年齡,到現在已經過去十多年了,徐平的心境慢慢變化。這不只是年齡的差別,更多的是閱歷帶來的改變。那時候沒有覺到肩上的擔子有多重,敢打敢衝,沒有顧慮,破交趾也只是意外之喜,並不是自己有意為之。
現在不同了,一路邊帥,掌管數州軍政,手下數萬大軍,一言而決人生死,權力也同樣帶帶來了責任。党項不是交趾,交趾不過是癬疥之疾,而党項卻是腹心之患。歷史已經表現得明明白白,這個西北小邦,最終給中原王朝帶來了巨大的禍患。
經濟發展可以帶來軍事力量的飛速發展,卻不一定就能帶來軍事力量的飛速發展,歷史上多少經濟繁榮的勢力,都是被周邊本來不起眼的落後小勢力所滅。是經濟繁盛了軍事一定會衰落?世上哪有那個道理。大多還是出於政治人物的私心,要麼把自廢長城,把武力廢掉,要麼就是為了個人野心引狼入室,玩火自焚。
世上沒有能管一千年的制度,徐平所做的只能是把眼前的威脅滅掉,並把合理的軍事制度留下來。中間縱有反覆,只要這制度還在,制度的原則還在,中原王朝的武力就在。
正在徐平輾轉難眠的時候,譚虎突然在外面高聲唱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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