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過數巡,李若谷見晏殊對自己比較冷淡,坐在這裡也沒什麼意思,便就託辭自己年老體衰,先回去休息了。李家在洛陽有宅子,李若谷並不住在衙門裡。
看著李若谷離去的背景,晏殊搖了搖頭,低聲對徐平道:“李留守年紀大了,耳朵聽不清別人說的話,我跟他交談,只怕就擾了大家的興致。不過看他怏怏的樣子,不定覺得我冷淡他,心裡編排我的不是呢!”
徐平笑道:“李留守有耳疾人所共知,學士不須為此事擔心。”
李若谷不大管政務也跟自己的身體有關,之所以到洛陽來,就是因為耳疾來西京城賦閒。他的耳朵聽不清,當面說話也得大聲他才聽得見,這種場合晏殊確實無法與他交談。
李若谷一走,氣氛一下子輕鬆下來。晏殊為人是古板一點,但對青年才俊一向都是青睞有加,喜歡跟年輕人交往。在座的王堯臣是狀元,徐平是探花,而且同是一等進士,其他幕職也都是進士出身,正是晏殊最喜歡打交道的人。
冷了的菜撤了下去,上了果子來,徐平命人把酒重新溫熱。
指著桌上的一盤松子徐平對晏殊道:“這是高麗國的松子,前兩日有一個知密州王彬的族弟到這裡來,想向高麗販賣棉布,帶了些土產。學士嘗一嘗,別有滋味。”
晏殊捻了幾顆松子,剝了放到口裡嚐了嚐,點了點頭:“確實不錯,中原難得產這麼大的松子。——說起來你到京西路一年,和王拱辰兩個做得好大的棉布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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