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了驛館,丁珝看看四周無人,對丁謂道:“阿爹,怎麼突然移我們到光州去?”
丁謂摸了摸已經變得稀疏的花白鬍須,傲然道:“因為你阿爹的名字,在這天下還有些分量。只要我一近京師,天下搖動,不知多少人夜不安枕!移我們到光州,自然是因為有人地位不穩,要借我的名字!”
“那為什麼不直接讓我們回京城?”
丁謂嘆了口氣:“唉,因為朝裡相公怕了你阿爹的手段。我已行將就木,他們又何必如此防範?徐平到底還是個娃娃,氣魄不足!若是我當年,就是招老夫回去為相又如何?英雄乘勢而為,如今大勢如此,不是乾元年間,老夫又能做出什麼來?”
丁珝對這些不感興趣,只是問道:“如此說來,對我們是好事了?”
“自然是好事!過幾年我年限一到,歸葬中原,你扶棺也少了幾千里路的跋涉!”
說完,丁謂大踏步地走到拴在樹上的毛驢旁邊,解了韁繩。
官員被貶,除了降官之外,更嚴重的是在某地方編管、安置、居住,受監視的嚴密程度依次降低。編管基本沒有人身自由,天天有公吏監視,安置一般不許出城,居住則就基本沒有限制了,只是不許搬家。丁謂在道州已經改為居住,不限制他的人身自由,這次改到光州去,已經接近中原,若是有心就可以跟官員聯絡了。
不過,讓他到光州,朝里宰輔就已經預防到了這些,只怕在那裡還不如在道州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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