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房記得初相遇,便只合、長相聚。何期小會幽歡,變作離情別緒,況值闌珊春色暮。對滿目、亂花狂絮。直恐好風光,盡隨伊歸去。
一場寂寞憑誰訴。算前言,總輕負。早知恁地難拚,悔不當時留住。其奈風流端正外,更別有、系人處,一日不思量,也攢眉千度。”
這首《晝夜樂》屬中呂宮,音調起起伏伏,唱來如泣如訴。加上柳三變的詞,說的正是小兒女的戀深情濃,說的是那分離的無奈與淒冷。
一曲唱罷,徐鼕鼕放下手裡的琵琶,幽幽地嘆了口氣。
不遠處,柳三變半躺在榻上,看著窗外。看看就要入伏,到盛夏天氣了,路邊的楊柳如同碧玉妝成,翠生生地俏立在路的兩旁。偶爾有一兩個行人,慢悠悠地走在石板路上,從裡到外都透著悠閒。
隔著前面的民居,可以看見不遠處的蔡河碼頭,一如往昔地忙忙碌碌。但那裡的繁華熱鬧,卻如同另一個世界,被遠遠地阻在世界的那一頭。
徐鼕鼕放下手裡的琵琶,輕抬蓮步,到了榻前,坐在柳三變身邊,柔聲道:“七郎,昨日回來你就大醉。今日酒醒,怎麼還是不跟我說話?莫不是心上又有了人?”
柳三變搖了搖頭,嘆了口氣,神色落寞。
“想當初我們相識,我還是個不懂事的女孩兒,挽著丫頭髻,隨著爹爹閒來去酒樓唱幾隻曲兒,養著我們一家三人。一轉眼,近十年過去了。自認識七郎,京城裡的閒蕩子弟也認識了我徐鼕鼕,蓋起了這積翠樓,掙下了萬貫的傢俬。七郎,我的年紀已經大了,爹爹媽媽也都說,要找個老實人嫁了,好好做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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