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春3月,大地回綠,上海的天氣還涼颼颼的。
熬過了一個艱難的年關後,這座城市已經從信交潮中逐漸地恢復過來了,黃浦江上一度風行的跳江藝術行為也逐漸停止了。
蔣偉記在黃公館度過了難忘的一個年,跟青幫的大小頭目也混得熟絡。唯一讓他有些忐忑的是那個黑衣人,不過好像也沒找過自己的麻煩。
蔣偉記跟在黃金榮身邊,鞍前馬後,殷勤伺候,倒也混得有幾分風生水起。
從喧譁的大舞臺出來,他心裡有些煩悶。
“耍流氓的日子雖然作威作福,只是時間長了也沒什麼意思。收收保護費,賣賣鴉片,看看賭場,好像在一片黑暗糜爛的生活裡慢慢地把人的鬥志腐蝕掉。這種生活是我想要的嗎?”蔣偉記捫心自問。
想到剛剛看露蘭春唱戲的時候,身旁那些流氓粗鄙的吆喝他心裡有些不舒服。
去福建嗎?那裡兵微將寡,實在看不到什麼希望,而是都是一群廣東契弟在把持,自己去了也會被人排斥。
天啊,我該幹什麼呢?這一身抱負該如何施展呢?
魔都的夜空是總是那麼迷濛,星星也看不清楚,像是被人蒙上了一層厚厚的陰影。
找不到答案。
蔣偉記抽了跟煙後,準備返回共和戲院,應該黃金榮很快就看完戲了。
進去的時候,蔣偉記心裡想道——下一刻,我應該出現在澡堂吧?
黃老大平生一大嗜好就是搓澡堂,這段時間跟在黃金榮後面吃喝玩樂,蔣偉記也白淨了不少。放下了債務,有些心寬體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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