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光明照相館走出來之後，王鋒和李曉丹為了不引起別人的注意，就沒有讓沈老闆和趙四愣子送他們倆出來，而是他們兩個人在拿到了共計十五張沖洗的照片後，就跟他們主僕二人在店鋪裡面作別了一番，這才出了店門來。

“李大小姐，這十五張照片可都是鐵證如山的證據，你一定要拿好了，回去之後，把它們都交在您父親的手裡，這一切就萬事大吉了。今個兒晚上，我也就可以睡上一個安穩覺了。曉丹妹妹，這一次就全靠你了。”剛上車坐在前排駕駛座位上的王鋒，扭過頭去，把手中拿著的放在紙袋裡包裹著的那十五張沖洗的照片，遞到了坐在他旁邊副駕駛座位上的李曉丹面前，深吸了一口氣之後，好言好語地叮囑了她一番道。

“王鋒，你可別高興的太早，剛才在工作間裡面，我已經看過這十五張照片上面的內容，其中十四張照片上是張明義和他手下四個兄弟筆錄的口供，另外一張照片上是一張你前幾天到德租界亨得利銀行取款的單據。雖然，它們看起來都可以稱之為‘證據’。但是，證據歸證據，它們八個人卻已經死了，這件事情死無對證。現在僅僅有了口供還不足以讓你徹底洗白故意殺人的嫌疑，除非你能夠在今明兩天的時間裡再提供一個真實可信的人證出來。”

“正所謂‘物證人證俱在’，那麼，幫助你洗白自己的殺人的嫌疑應該就不成任何問題了。也就是說，現在你只能夠拿出來物證這一項而已，我即便是今天晚上就把他呈送到我父親的面前，讓他過目了也不一定能夠百分之百地讓他完全打消對你的疑慮。所以說，我今天晚上只有百分之五十的把握而已。”李曉丹從王鋒手中接過那十五張裝在一隻白色紙袋的照片後，她一眼都沒有去看就揣進了上衣裡面的口袋，扭過頭來，跟王鋒四目相對著，先是打量了一番泰然自若的王鋒，隨即輕嘆了一口氣，說出了她對於這件事情的看法，把有些殘酷的現實一股腦兒都說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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