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六白天，父母照例不在家，顧莫傑一大早捱到母親去上班，馬上拿出藏在床底下的T40電腦，衝到父母的臥室，把家裡桌上型電腦上的網線拔下來，插在T40上。

開機，撥號，連上319X和初音娘，然後就看到一條由初音娘、CDMA手機和筆記本構成的資料洪流一下子滿負荷開始運轉，初音娘透過兩道轉媒介，如飢似渴地從廣域網上瘋狂吸收著諮詢訊息。

雖然只是03年初的ADSL網路，還沒有後世的光纖寬頻那麼牛逼，卻好歹勝過CDMA的無線網速甚多了，每秒1M左右的速度，還是可以保障的。

從零敲碎打的輸入法構詞習慣資料，到樂器/電子音音色素材庫、多國語言語音素材庫，再到畫面材質素材庫、物理模型素材庫。凡是網路上公開未加密的資料，初音娘都如巨鯨吸水一樣，分門別類虹吸進來。

如果03年能有網速測試軟體的話，估計顧莫傑家裡的寬頻早就被擠爆到時時刻刻滿載了。

看著初音娘如飢似渴地吸收，顧莫傑腦中一個問題油然而生。

“對了，你不是說，‘2050年代，知識就和空氣一樣不值錢，網速快到沒有一臺電腦需要裝硬碟那種東西’——那你下載下來這麼多資料，究竟存哪兒呢？現在可沒有網盤啊。難道你下下來都是存在T40裡頭的？”

“笨吶，就算不要硬碟，但是PU總要有快取的吧。咱那個年代，也沒必要分一級快取、二級快取或者記憶體什麼的了，總之就只有‘快取’一個概念。其實你想想，你們這個年代，硬碟是幾百GB數量級的容量，記憶體是幾個GB數量級的，而快取只有1～4MB。咱那個年代，外部儲存都是用EB為單位了，快取好歹也有TB級別——我的快取，就有16TB，勉強夠用而已啦。系統程式和你昨晚看到的那三大基本系統工具，就是安裝在本地快取裡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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