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看穿了我的想法，侏儒院長不再吸菸，擋在我和他之間的煙，也慢慢的消失了，他露著一隻腦袋，意味深長的看著我。

“什麼監獄？”侏儒院長這次沒有笑，顯得非常的嚴肅，再一次問了之前的那個問題。

一股涼氣，如一條遊走的蛇，從我的腳下開盤旋，一點一點的上升，最後停在我的腦袋上，凍得我幾乎沒辦法思考，從銀行大劫案開始，我就已經懷疑，這個世界，可能不是真實的，到了醫院，才終於證實了我的想法。

但當我被扔進那座監獄之後，我發現，之前的所有，竟然也不是真實的，就像是和某個人，共享了一段記憶，導致我現在，像是一張A4紙一樣，寫在那上面的，不知道究竟是屬於我的記憶，還會另外一個人的。

當我終於從監獄中出來，沒想到會進入精神病院，一番談話下來，我之前的那些記憶，又開始坍塌，很明顯侏儒院長問我的，既不是監獄的名字，也不是監獄的地址，他的潛臺詞，是那座監獄，根本就不存在。

我就像一個養成類遊戲裡的NPC，上來一個玩家，就要將我的記憶給清除，然後在植入他們自己的想法，而我則成了他們的逃避世界的一個工具，做著一些毫無意義，但我卻無法更改的事情。

“我是不是真的瘋了？”我有氣無力，臉上是一副極度絕望的表情，看著對面的侏儒院長。

“那就要看你怎麼定義了。”侏儒院長又開始抽菸，很快就又躲進了煙霧裡面，只露著一個長長的菸斗，繼續說道：“這裡有很多人，精神病院的病人，精神病院的工作人員，不知道你想和誰比較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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