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麼一瞬間，陳誠以為死的會是自己，渾身都痛，肚子上又有很多的血，脖子都快被窮途末路的啞巴給掐斷了，沒想到他就像是一隻貓，死了一條命，還有一條命，或許，那些他所看到的自己，也是他的一條命。

在引擎蓋上足趴了十幾分鍾，他這次是終於好受了一些，呼吸沒有那麼困難了，眼睛看東西也沒有重影了，他直起腰來，看了看那斜坡上趴著的啞巴，基本上斷定他是真的死了，這才是拉開了啞巴的那輛車車門，坐在駕駛座上，照著車裡面的後視鏡。

陳誠的脖子上，有三四條非常明顯的話痕跡，紅彤彤的，就像是有人用繩子勒出來的痕跡，用手一摸，紅腫一片，這啞巴掐住陳誠的脖子，看樣是使出了吃奶的的力氣，如果他再堅持一會，陳誠這會應該也嚥氣了。

“狗東西，還真想弄死我，也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陳誠扭頭看著地上的啞巴，衝地上吐了口口水，氣急敗壞的罵他。

啪！

一根菸點燃，陳誠仰頭，依靠在駕駛座上，抽了一根菸，閉著眼睛享受這尼古丁帶來的麻醉和飄飄然。

啞巴依然是在地上趴著，和他之前的位置姿勢沒有任何的變換，周圍也沒有人過來，陳誠很確定，啞巴是真的死了，他的那些兄弟，也沒有來附近，甚至事情和他想的如出一轍，他的那幾個兄弟，根本就不知道他去了哪裡，和誰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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