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秦北洋抱著九色的赤色鬃毛,趴在“紅衣主教黎塞留”號船頭,面對北大西洋上壯闊的落日。
他敢打賭這艘船的老闆是大仲馬和《三個火槍手》的忠實讀者。按照既定航線,輪船將駛入紐約港停泊數日,裝載新的乘客並交換郵件,再啟程橫渡大西洋前往法國。
這片春寒料峭的海底,埋葬著泰坦尼克號與一千五百多名遇難者的遺骸。
在他身後的船舷,剛舉行過一次海葬。這回是一家五口,最大的四十歲,最小才四歲,全部死於流感,蒙著白布沉入大西洋。自從離開加勒比海,每天至少十次海葬,超過十分之一的乘客已經死亡,剩下大半也已病倒,包括醫生。
紐約港外,佈滿來自世界各地的航船,殘破的歐洲之外,這裡才是世界的中心。船上倖存健康者,紛紛眺望長島與新英格蘭的綠色海岸,猶如三百年前“五月花”號上的乘客們。
海面上來了一艘檢疫船,戴口罩的美國檢疫員登上“紅衣主教黎塞留”號,掃了眼面色蒼白不斷咳嗽的人們,便下令這艘船必須升起代表瘟疫的旗幟,疫情解除前不得進入紐約港——換句話就是自生自滅,直到整船人全部死亡。船長來不及申辯,檢疫員匆忙離開,如果沒有救生艇擺渡,簡直就要跳海逃生了。
空氣中瀰漫死神的香水味,秦北洋帶著九色逃離甲板,在過道撞見錢科。謝天謝地,他倆都還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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