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夜的淮河兩岸靜悄悄的,荒蕪的土地上,青黃色的雜草無聲的隨風飄揚,只有奪淮入海的渾濁黃河水在原屬於淮河的河道翻騰,發出悶雷般的咆哮聲。如果不是淮河北岸還聳立有一頂頂墳包似的牛皮帳篷,還有一個個騎著戰馬來回巡邏的蒙古斥候,那估計不知情的人來到現場都看不出這是一塊即將發生血腥戰鬥的土地,一塊被宋蒙兩軍反覆爭奪拉鋸的血染疆土。
很是令人奇怪,黃淮天險本是南宋賴以抵禦金蒙鐵騎的法寶,每一次外族來犯,南宋軍隊總要在淮河南岸嚴密佈防,不使金蒙軍隊有渡河攻城的任何機會,最大限度減少與敵人騎兵直接在陸地上交戰的可能——但這一次不同,儘管蒙古軍隊兩天前就已經駐紮到了淮河北岸,但宋軍卻龜縮到了距離淮河還有十幾里路外的楚州城中,沿岸不要說佈置軍隊防禦阻擊了,就連抵禦蒙古騎兵突擊的壕溝都沒有挖上一條,擺出了一副隨便你蒙古韃子願不願意渡河的架勢。不過說來也怪,宋軍越是擺出這個架勢,蒙古軍隊就越不敢輕舉妄動,兩天時間裡愣是沒有一支百人以上規模的蒙古軍隊渡河南下。
“李庭芝究竟是在搞什麼鬼?為什麼會主動放棄黃淮天險?”鑑於宋軍的反常表現,剛被忽必烈重新起用統兵的宗王合必赤與世襲張柔職位的張弘略都絞盡了腦汁,不知其所以然。為了弄明白宋軍的真實意圖,合必赤和張弘略這些天可沒少派斥候打探周邊情況,但越是打探得詳細,合必赤和張弘略就越是糊塗——方圓數十里內,除了楚州城中駐紮得有兵力不知多少的宋軍之外,野外並沒有一個宋兵埋伏,周邊的沭陽李璮軍和淮陰、漣水宋軍也是大門緊閉,不見一兵一卒調動,看不出有半點出兵助守楚州城的跡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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