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步聲停在了門前,聽著步履輕盈像似女人,莫殘帶上了玉指甲,面前的桌子上擺著一杯茶水,先將手指伸入水中釋放出靈氣,然後呷了一口朗聲說道:“門外何人,請進來吧。”
門推開了,一個身穿開襟短衫著黑裙頭頂束髻,手中夾著一根菸袋鍋的老太婆走了進來。
“你就是能解‘野狐鼻涕’的那位小郎中?”老太婆沙啞的聲音問道。
“那你就是下蠱之人了。”莫殘淡淡說道。
“不錯,正是老嫗。”老太婆仔細的打量著莫殘,然後直接走過來大咧咧的坐在了對面。
兩人就這麼相互對視著了一會兒,誰也沒有開口說話。
老太婆從腰間的繡花荷包中掏出一捏菸絲塞入銅菸袋鍋中,然後湊在油燈上點燃吸了兩口,鼻子裡噴出兩縷青煙,口中緩緩說道:“老嫗人稱‘哀牢蟲嫗’,你是何人?”
“苗疆鈴醫李遂之。”莫殘答道。
哀牢蟲嫗點點頭,說道:“怪不得呢,原來是來自苗疆。不過老嫗還是不明白,這些草藥如何能解‘野狐鼻涕’?”她將那張藥方撂在了桌上。
“你先解釋‘野狐鼻涕’是何物,然後晚輩自當告知解蠱之法。”
哀牢蟲嫗點點頭:“這也算是公平,老嫗號稱‘蟲嫗’,自然是長於煉製各種毒蟲了。大凡螳螂盛暑交媾,精汁奇毒,又名‘野狐鼻涕’,但蒲公英卻是可解。你知道雌螳螂交媾過程中會啃食掉雄螳螂的腦袋麼?這是為了刺激雄螳螂排空精囊的天性使然。老嫗走遍哀牢山尋到了一隻百年雌性‘哀牢天螂’,牠一生之中吞噬過無數與之交媾的雄螳螂,通體劇毒,是哀牢山中最邪門的蠱蟲。把其浸泡在竹籬頭或空樹穴的‘半天河’水中,三年後粘稠呈鼻涕狀就可以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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