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葉思任買舟南下,次日便到了嘉定。看那嘉定城中,也是細雨綿綿。
葉思任回到府中,卸去浸漬著塵土味與汗味的外衣,痛痛快快地在杉木桶中泡了個熱水澡,出了一身的熱汗,似乎也把在江湖上薰染的各種味道給淘汰了。
這時他的結髮妻子周莘進來了,端了一壺熱茶。周莘黑髻高挽,羅衫悉地,左手臂上掛著一串念珠。她雖然已年過三十五,但容貌清秀,體態婀娜,早年的丰韻,依稀猶存。
周莘問道:“相公往年出去販茶,都要兩三個月才得回來,這次卻為何回來的恁早?”葉思任笑道:“還不是掛念你跟橋兒。如今北邊兵荒馬亂的,生意不太好作了,以前北邊的一些老客戶,今年只來了幾個,而且收購的茶葉也不多。在南京呆了幾天,心裡就煩了。想想還不如回家來待著踏實。”
周莘笑道:“相公要真有這份閒心便好了。”葉思任默然無語了。
周莘又問:“公公在留都一向可好?”
葉思任道:“管他呢,整天瞎忙,一副以天下為己任,憂國憂民,卻一件正經事都幹不起來。他原有三房小妾了,前些日子又納了一房小妾,是北邊逃難過來的,好象也是大戶人家的女兒。父親說看不下人家的可憐樣才收了她的。都快七十歲的人了,還整天折騰著這種事。反正我看他是死不了。”
周莘道:“妾身給相公泡了一壺剛採擷的明前茶,你喝了暖暖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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