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帶著腥氣的風吹來,盧振宇打了個噴嚏,甦醒了,他猛然坐起來,發現自己全身竟然不著寸縷,面前是一望無際的浩瀚大海,身後是大片的蘆葦叢。
這片海域不是蔚藍色的,而是渾濁的深黃色,蘆葦叢的另一側是一條寬闊的大江,江海一色,盧振宇努力回憶著,他是在雲山別墅被惡少打暈的,睜開眼就到了這兒,如果沒猜錯的話,這裡應該是長江入海口的位置,自己所處的地點,不是啟東就是上海。
難不成是惡少連夜用汽車把自己丟到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以此來報復自己攪亂他好事的行為,也只有這個可能了。
盧振宇爬了起來,舉目四望,茫茫蘆葦蕩,哪有人煙,他摸摸後腦勺,看看身上,竟然一點傷痕都沒有,看來惡少還算有良心,沒像說的那樣卸掉自己一條腿,想到這裡他有些慶幸,也有些鬱悶,作為平民百姓家的孩子,被惡少這樣惡搞了一頓,自己怕是沒機會找回場子了。
走了幾公里遠,盧振宇終於發現了他夢寐以求的東西,一個豎在莊稼地裡的稻草人,穿著破爛衣服的稻草人,他迅速扒下衣服穿上,頓時有種魯濱孫回到文明社會的感覺,美中不足是沒有鞋,還得繼續赤足前行。
兩小時後,盧振宇終於走到了有人煙的村落,經打聽這裡是崇明島的前哨農場,距離近江有四百公里距離,他又問今天是星期幾,得到的答案讓他目瞪口呆,時間已經過去了整整四天四夜,九十六個小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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