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生無量天尊。”李雲輕誦道號。

“雖然我不知道你來找小風的媽媽做什麼，不過老婆子能跟你說一聲，她已經死了，死了好久，久到我這老太婆都快忘掉了這件事了……忘掉她的容貌了。”老婦人找了個凳子坐下，也不嫌棄上面沾滿了灰塵，只是默默的自嘲道：“道長，你說，親情是可以忘掉的東西嗎？”

“親情，無法忘記，深刻銘記。”李雲說道。

“可是我已經忘記了，忘掉了我的小女兒，時間過去那麼久了，如果不是看照片的話，我甚至連她的相貌都想不起來，你說……我是不是一個很失敗的母親？”老婦人低著頭，也看不清表情。

李雲沒有說話，都說時間可以抹平一切傷痛，只是這傷痛沒有抹平，只是靜靜的埋在心裡罷了。

現在只有一個失去了女兒的母親在這裡。

“她好像很傷心……而且在哭。”小風來到了老婦人的身旁，想要擦她的眼淚，卻怎麼也觸碰不到，隨即呢喃道：“我好像認識她。”

“她是你的親人。”李雲對著小風說道。

“可我只記得我有爸爸媽媽還有哥哥……還有外婆，她是我的外婆嗎？”

“嗯，她是你的外婆，你媽媽的媽媽。”

李雲出聲沒有避諱誰，只是直接用普通話交流。

旁邊的老婦人也不知道李雲在跟誰說話，只是隱隱猜到了一些東西，然後說道：“你……在跟誰說話呢？”

“貧道若說在跟趙小風說話，居士你信嗎？”李雲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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