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欣然讓犯罪嫌疑人坦白，可沒想到她袒露的這麼白。

沒怎麼問詢，這位從事人口販賣多年的老太婆，可以用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來形容，把自己從剛剛離開村子，所作所為，一五一十，完全招供。

錢小妹今年六十五，四十五歲跟著丈夫離開老家，原本出來從事鐘點保潔的工作，後來無意搭上同鄉的線，開始從事人口販賣。

她是一個有著悠久歷史的老販子。

不知道是痛苦的噩夢，激發了大腦皮層裡所有的記憶，錢小妹雖然精神狀態非常差，但對從自己手中經手的每一個人，都記得清清楚楚。

齊欣然是第一次記錄這麼長的口供。

最初，她覺得內心充滿了無比憤怒，恨不得衝上前將這個作惡多端的老太婆痛扁一頓。

直到，聽到為了躲避追查，這個狠毒老太親手結束兩個嬰孩生命，扔進河裡，齊欣然“啪”地一聲，扭斷了手中的黑色水筆。

錢小妹似乎完全沒有接收到面前這位女刑警的氣憤，而是目光望著虛空，彷彿一臺複述機，麻木而漠然將自己近二十年從事人口販賣的斑斑劣跡，逐條列出。

“老王！”齊欣然拉開審訊室的鐵門，在記錄了近一個小時之後，看著越來越厚的審訊記錄，她的心理達到忍受的極限，她擦去臉上的淚水，大聲說道：“進來幫我一下。”

一共換了三個刑警，花費了近三個小時的時間，才完成了對錢小妹的全面審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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