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醒過來的時候,只能見一個四方的天。
發黃的天空被屋簷框住,屋簷上有殘破的瓦片以及荒草。草生得瘋,氣根從頂上漏下來,好像一條條的小瀑布。
看這天時已經是黃昏了。應決然皺眉,用手撐著地,努力起身。
他躺在天井裡。四面的三趟屋子有兩邊都破敗得門窗腐朽,只有正對面的一間看著還能住人——也的確住了人。
他看到屋裡生了火。那屋裡原本有灶臺,但傾塌了一半。因而這火也不是在灶臺裡生的,而是在地上生的。火堆上有一個木架,木架上吊著一口底下發黑、邊緣缺口的小瓦罐。
罐裡似乎盛了水,已經開了。咕嘟咕嘟地響。
但應決然又過了一會兒才意識到自己聞見了從罐中傳來的香氣。那味道本就叫人垂涎欲滴,何況他眼下還飢腸轆轆。他花一息的時間才將目光從罐上移開,看見坐在火堆後、陰影中的兩個人。
一人是個老道。許久沒打理頭髮、鬍子,糾結成了團。穿一件青色的道袍,手持一柄用木片削成的長勺,正往罐裡瞧。像是擔心糊了底。
另一個……
不知是因為光線,還是因為其他的緣故,膚色發灰。但這灰倒不叫人討厭,更像是因為極白極白,皮下透出來的血青色。穿了一身紅色的小衣,像一個剛剛卸甲的戰士。身邊也的確有盔甲——正抱了一頂造型古怪的紅頭盔,用塊什麼布料小心地擦。
應決然看了一會兒,認出了那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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