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難用什麼精準的概念來形容病毒。

它們神通廣大，它們千變萬化，它們可以毫不費力的吸收融合其他文明的精髓。

當需要的時候它們可以文質彬彬，它們可以才富五車，可以瀟灑自如，可以完美讓人歎為觀止。

但它們似乎卻也永遠學不會來自其他文明的信念，永遠也學不會忠誠，或者是那種深入骨髓的，對本文明的認可。

人類可以為了保護自己的文明前赴後繼，死不旋踵，很多情況下並不需要什麼約束和統領。

但，病毒一旦沒有了統領，首先崩潰的就是它們自己。

不是身體上的崩潰，而是行為模式上的崩潰。

這很詭異。

明明上一刻，所有病毒都是聰明絕頂，英勇奮戰，悍不畏死，但下一刻當那個病毒皇子被慕少安用天空之矛轟殺之後，最先混亂的居然是病毒大軍的指揮中樞。

一個病毒王族指揮官咆哮著，就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將最近的一名病毒王族指揮官給撕碎吞噬，它手下的親衛病毒士兵也是迅速圍在它身邊，向著其他指揮官發起衝鋒。

而其他病毒指揮官要麼逃走，要麼呵斥，但更多的還是兇相畢露，大開殺戒。

至於一些很受重視，由病毒培養出來的病毒代理人們，則瑟瑟發抖的躲在一邊，茫然無措地看著這一幕，不明白為什麼天塌地陷了？

不過他們是不會被病毒指揮官們攻擊的，他們是屬於病毒的財產，最後勝利者的財產，一旦病毒的吞噬告一段落，最強的那個病毒王者就自動變成他們新的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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