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言不知道是源頭就比較誇張還是流傳過程中走了樣，按經驗多半是後者。薛牧忽然很感謝這種走樣，這讓他在海上非常苦惱的問題變得簡單了很多。

如果流言是“藺無涯薛清秋兩敗俱傷，短期內戰力大減”，這種可信度是非常高的，兩個巔峰強者打得天昏地暗，雙雙鎩羽而歸，說沒受傷才有鬼。別人並不需要真去等問劍宗的訊息流傳，直接就會有人跑來暗中試探一下薛清秋傷到什麼程度。

傷不重就當沒事發生，繼續合作，大不了賠禮道歉。真虛弱那就對不起了，有些人會趁機索取好處，或者在合作方案中佔據主導，有些人說不定就會想要趁機除去薛清秋這個讓人骨鯁在喉的陰影。

以影翼秦無夜林東生這幫傢伙的節操，幾乎百分百會是這個發展。你甚至都不能說他們不對，大家是魔門，什麼時候講過道義？

而此時的薛清秋確實是經不起他們試探的，所以薛牧在途中很憂慮。

光是魔門同道就這麼麻煩，加上其他勢力和仇家，乾脆別想了，嶽小嬋很快就冒起了魔門典型的慣性思維：產業不要了，咱繼續轉暗去。

可薛牧忽然意識到，流言誇張到了“薛清秋形如廢人”，導致的情況將有微妙的差別。

“所以小嬋，我們先別急著考慮自己怎麼做，先換位思考。”

“換位？”

“嗯，如果是你是魔門其他人，比如秦無夜……聽到這個流言，是不是會覺得……真形如廢人，當時在冰原裡你們在場的為什麼不摘桃子？該不是有什麼陰謀，想拿老孃當槍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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