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勇已經摔落下馬,倒在了泥濘之中,他腹部已是被鮮血浸透,從他的耳邊,呼嘯著無數的飛箭,飛箭幾乎是源源不斷,似乎沒有任何的停歇。
身邊不時有人落馬,泥濘之中,無數人在哀嚎,有人在地上打滾,其慘狀讓人不禁心悸。
梁勇睜著被泥水和血水模糊的眼睛,貪婪的吸著空氣,他的瞳孔深處流露出了一種深深的悲哀。
怎麼可能。
他的見識,或者說他的眼界,使他曾經無所畏懼,他面對過許多的敵人,每一種敵人,都有他們的特點,有的好馬戰,他們的刀子很鋒利,他們座下的戰馬很神駿,而梁勇從不退縮,因為他知道,對付這種騎兵,自己可以用什麼手段。有的好用弓箭,弓箭遮天蔽日的射下,他依然也不畏懼,因為他知道,對面的弓箭手和自己比的不過是運氣,若是運氣好,自己能衝過去,便可提刀對他們殺戮,即便運氣不好,被箭矢扎中,那也並不至於絕望,箭傷畢竟還可以救治,只要己方大勝就可以了。
可是現在……他在這生命的最後一刻,卻是沒來由的一陣恐懼,這種恐懼在全身蔓延,而偏偏,這種恐懼竟是十分可笑,竟不是因為恐懼即將到來的死亡。
他所懼的,是這種前所未見的東西,正因為前所未見,所以他陡然發現,自己方才的勇氣竟是如此的可笑,可笑的何止是他一個,那些就在方才還嗷嗷叫著,提刀跨馬,揚言要將對面的神策軍斬殺殆盡的人,豈不是很可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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