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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能看到自己？

難不成他是一縷怨魂，跨越了漫長歲月依然存留在此地？

不對，這裡似乎根本沒有時間的概念，說不定外面過去了數萬年，這裡其實只是一剎那的時間罷了。

蘇啟連連後退。

這人該不會真的還活著吧？

“別害怕，我應該早已不在了，”那位半帝似乎將手中的東西放下，他抬頭望著蘇啟，眼神有些飄忽，沒有聚焦，“事實上我也看不清你的模樣，不知道你是我之後多久的人，也不清楚你來自何方，我只是在歲月長河中瞥見了你而已。”

跨越歲月看見了自己？

蘇啟皺了皺眉頭，想要開口詢問，又想起自己根本無法出聲，他遲疑了片刻，緩緩靠近，在這位半帝的面前坐下，伸手一抓，那杯茶就落入了手中，而在那一瞬間，這茶似乎也擁有了香氣，淡淡的熱氣升騰起來，蘇啟的右手甚至有了一種微燙的感覺。

“有趣，這杯茶竟然消失了，”那半帝盯著面前的石板，突然抬起頭，“這麼說，應該是你端起了茶對吧？明明是我的神識所化，卻能跨越歲月具現在你的手中，這到底是因為什麼呢？”

“是我們的潛意識？冥冥之中，我知道你會端起，所以茶在我這消失了，而你見到了我留在此地的烙印，見到了這茶的模樣，你想端起，所以這茶在你那裡出現了，根本上說，你手中的那杯茶其實是你自己的神識所具化，而不是從我手中取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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