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雨還在下,淅淅瀝瀝的水汽瀰漫長街短巷,將整個城池都籠罩在鉛青的雨幕裡,下午的時候,街道已不見多少行人,馬車哐哐的碾過溼滑的硬磚,停在府衙牢獄門口,有人過來,給下車的身影撐起了紙傘。
沮陽牢獄,噼啪聲不時從裡面傳出。
插在牆上的火把,光芒照出揮舞皮鞭的獄卒的影子投在斑駁血痕的牆上,鞭子每揮舞一下,被吊起來的囚犯都會歇斯底里的慘叫,裸露的上身已經皮開肉綻,痛的昏迷時,被人用冷水撲醒,水漬混著鮮血一起淌過下身,滴在鋪著稻草的地面。
“這牢獄實在讓儒感到有些冷。”一身厚實衣袍,外面又裹有皮毛的李儒,端坐胡凳上,正看著對面吊起來的囚犯,“……不知持金吾熬不熬的了這一關。”
囚犯髮髻斑白,披散下來,抬頭的動作中,有水滴從髮梢落下,他聲音嘶啞:“最驚訝……莫過於……你還活著……”
“人想要活著,自然會有許多法子。”李儒拍了拍袖口,站起身:“何況咱們西涼出來的謀士,其實都善於自保,你賈文和禍亂長安,到宛城先敗曹操,再降對方,不就是自保的一步棋?”
此時賈詡嘴角還含著血,抬頭看了對面中年文士片刻,又垂了下來:“說的也對……你在西涼軍中,是董公女婿,到了北地又是鎮南將軍府長史……該說公孫止會看人,還是說李長史更勝詡一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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