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才剛開始,眾人都忙於同新朋故友寒暄應酬,休息間裡還沒有人。念卿悄無聲息避入幃幕後,從桌上銀煙盒裡抽出支菸,卻發現裝洋火的小匣子是空的。原本紛亂的心緒越發不安寧,心頭盤桓著“重刑室”三個字,似一團溼冷的寒氣罩著。那是重犯死囚關押的地方,每每想起記憶裡陰森森迴盪著老鼠叫聲的監獄,仍會不寒而慄……母親就是死在那種地方,感染傷寒,最後也不知道葬在哪處公墓。
她想象不出薛晉銘在重刑室是什麼樣子,也不敢往明白裡想。他那樣的一個人,若置身滿地汙水橫流、灰老鼠四竄的地方,會受得了嗎?無論如何,他總是沒有害她,自始至終都顧惜著她。念卿立在窗後,凝望外面花園出神,想來霍仲亨正忙於周旋應酬,顧不上找她。
劫獄,究竟是誰幹的?難道不知這樣做只會害了他嗎?薛晉銘原本不是重罪,若因劫獄而負上更多罪名,只怕才真是在劫難逃。想著那人笑貌言語,只覺深深無奈,也沒了心情裝扮笑顏。窗外夜色恬美,隱約可見城中燈火,念卿把玩著指間香菸,卻聽身後有人笑道:“這麼巧。”
顧青衣不知何時進來的,懶洋洋環著臂微笑,一身素淡旗袍,梅子色口紅豔得別緻,襯了她白淨膚色,嫋嫋眉眼,別有一種清幽情調。身後跟著個男伴,膚色略深的瘦高青年,樣貌風度俱佳,卻不似風月場裡的人。兩人相視,念卿晃一晃手裡香菸,閒閒笑道:“可不是巧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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