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願意去,是嗎?”
紀遠堯笑著問我,隨手放下了車窗,午後熱風吹進來,拂在臉上有種粗糲的溫暖。
“怎麼會呢。”我笑著否認,“既然是您安排的工作,做什麼都一樣。”
他轉頭看我,目光細微,“也有不一樣的。”
我沉默了下,點頭表示領會。
紀遠堯一笑,就此打住,一個字也不再多說。
老範在前面問他,是不是車裡冷氣太強,吹得冷。
“你冷嗎?”紀遠堯溫和地問我,將放下一半的車窗又升起來,“悶了半天,透透新鮮空氣好不好?”他的神色話語,無不體諒周到,人前人後風度俱佳,簡直不像現代人,像從十九世紀英國小說裡走出來的舊式紳士。
如果哪一天紀遠堯要殺人,我想,也會彬彬有禮地替死者揩乾淨血跡。
就像上午的會議上,一點徵兆沒有的,就把我推了出去,推到虎視眈眈的程奕嘴邊。
那一刻,我感到會議室像一座原始叢林,巨獸們踞坐兩列,殺機騰騰,正要伺機相搏,這時一隻兔子突然“嘭”一聲被丟到中間——全身肉都不夠一隻巨獸塞牙縫的兔子,抬起頭,只好對巨獸們露出一個和平的微笑。
我除了和平地笑,沒別的反應可選擇。
哪怕心已經墜下35層高樓,砸在地上,又彈跳起來,自己抖抖灰。
剛以為找了棵大樹,靠著好乘涼,這就被一腳踹到毒太陽底下——涼不是給你白乘的。
在座的各路大佬們以含義各異的目光稍稍聚焦了我一下,稍稍,並沒有特別的在意。
Loading...
未載入完,嘗試【重新整理】or【退出閱讀模式】or【關閉廣告遮蔽】。
嘗試更換【Firefox瀏覽器】or【Chrome谷歌瀏覽器】開啟多多收藏!
移動流量偶爾打不開,可以切換電信、聯通、Wifi。
收藏網址:www.peakbooks.cc
(>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