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崇的手上沾得幾絲腥紅色,絕不是濁酒的色澤。陳煜想起凌波館不棄房中一灘灘的血跡,臉上露出一抹淒涼的笑容。雙眼像幽深的潭水,深沉寂靜:“吐口血算得了什麼。元崇……我胸口悶得很,被什麼塞住了似的,你打我一拳,你重重的打!”
兩人相交至今,元崇一直認為陳煜是冷靜得可怕的人。幼時一起陪皇子讀書,陳煜搗蛋拉了他和白漸飛躲在太傅的房間裡烤鳥吃,結果火堆把地板引燃了。明火併沒有燃起來,起了一股煙。白漸飛就嚇哭了,他也嚇得不知所措。只有陳煜,解開褲子利落的撒了泡尿在地板上,聽到滋啦啦的聲音。陳煜不慌不忙的跑到屋外,端了盆水進來,徹底把火滅了。臨走時,還不忘打掃戰場,拎走烤了一半的鳥。
從那時起,元崇就覺得陳煜是個天要塌了也會冷靜的思考該怎麼把天頂上去的人。陳煜此時的失態把他嚇壞了。
陳煜拉著他的手放在胸口。元崇清楚的感覺到他的心跳得很快。他試探的問道:“我真打了?”
陳煜放開他的手,自己一拳捶下,嘴裡貨真價實的吐出了一口血。他舒展了眉,笑了:“舒服了,悶了一晚上,終於吐出來了。來,飲酒。”
元崇心裡著急,卻不敢多問。悶悶的陪著他喝。
熾熱的酒漿從喉間直燒進胃裡,陳煜大呼一聲:“痛快!”
元崇終於忍不住吼道:“你就不能和我說嗎?從小到大,你有什麼事都藏在心底。如果不是上次中箭,你也不會讓我知曉你是蓮衣客。長卿,你還當我是朋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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