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品臺想拿顧彪換一筆錢,這個想法其實一點錯都沒有。
只要到了塔圖爾這裡,顧彪就不可能活著出來了。
可是嚴品臺絕對沒有想到的是,顧彪居然憑藉著一口氣活了下來。
不但活著,而且還把握好了一個機會,把自己還活著的訊息傳遞了出去。
是人都會有失誤的。
只是嚴品臺的這個失誤,對於他和朱晉巖來說也許將會是非常致命的。
“這些時間以來,我和一條狗一樣生活著。和別人搶一點點可憐的吃的,有的時候就為了那幾粒發黴的米飯,我會把別人暴揍一頓,然後臉上流著血,卻必須用最短的時間,把這些平時我看都不會多看一眼的米粒,塞進嘴裡,強迫自己嚥下去。”
顧彪又給自己點上了一根菸,吐出了幾個菸圈,平靜但卻無法掩飾悲哀憤怒地說道:
“因為我知道我得活下去,因為我知道自己還有很多事情沒有做,因為我知道我的妹妹正在等著我回去。那些看守們,看到我們鬥毆,不但不會阻止,反而還會‘哈哈’大笑,他們就像在看小丑一樣看著我們,甚至,他們還會在我們身上下賭注看我們誰會打贏。我對他們阿諛奉承,我知道只有討好他們,才能夠保護我自己的安全。我很清楚的記得,有一次我生病了,發高燒,在這裡,生病只有死路一條,沒有人會可憐你的。我看到一個帶著槍計程車兵從我身邊路過,我和他認識,所以我硬撐著爬起來,跪在地上給他磕頭。我學會了一些簡單的塔圖爾語。我一邊磕頭,一邊不斷的說著一個字,‘藥’。那個士兵停了下來,總算,他和我認識很長時間了,看我那麼可憐,動了一點惻隱之心,下午的時候,他給我拿來了一點藥,還有一瓶乾淨的水,在這裡這些都是可以救命的。更加幸運的是,本來生病的人立刻會被搬出去就地處死的,但是那個士兵,也許是個軍官吧?可笑嗎,我和他認識了那麼長的時間,不知道他的姓名,也不知道他的軍銜,因為我們這些比狗還不如的人,是沒有資格和他們說話的。可就是這個我不知道姓名計程車兵,他勸住了那些本來準備把我搬出去的同伴,把我繼續留在了這裡。第二天,我的燒終於退了。我一秒鐘都不敢耽擱,急忙起身幹活,這裡是不需要廢物的,不能幹活的人,只有死路一條。我的身子很虛,我的雙腳發軟,我的手裡一點力氣也都沒有,但我必須非常勤奮的工作,不能讓別人看出來,不能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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