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來的不行，這要是打算用懷柔了？柳天嘴角一斜，冷笑浮現。

他最喜歡對付的就是硬茬子，是直接撂臉色，見面就開打那種，對付起來最簡單，也是最能快速處理的，最怕的就是這種裝可憐，玩家族情懷，講道德人生的。

你不能罵他，也不能出手趕，只能跟他玩嘴炮。

可這並不代表，柳天沒有辦法。

雙手一抬，五指併攏擺了擺，示意稍等片刻，柳天滿臉笑容走到電視櫃前，拉開第一個箱子，從一疊厚厚的檔案袋中，將一份合同抽了出去，隨即緩步走回張子凡跟前。

一副畢恭畢敬的態度，雙手遞送到張子凡跟前。

這一百八十度的態度大轉變，讓張子凡心頭一緊，看著柳天和和氣氣的樣子，不知道為何，有種說不出的怪異感覺，只能先接過合同，瞧著頁面上寫著的四個大字，借款協議。

心頭猛地一顫，瞬間明白過來，這傢伙要玩法律了。

當即快速翻動頁面，看著裡面各項內容，神色難看到了極致，隨著最後一字掃視過，嘴角一抹苦笑浮現，但下一秒眼神一定，緩緩抬起頭，看向柳天有些無奈道：“柳天，你……你這是什麼意思，大家和和氣氣的來，應該和和氣氣的走才對。”

“美馨呀，你什麼時候簽了這個，你知道這是什麼嗎？”右手晃盪著協議，看向一旁無言的張美馨。

後者當然知道是啥，不過現在要裝糊塗，“爸，我也是沒有辦法了嘛，畢竟我也想好好發展一家企業，給家族減少負擔，甚至未來幫助家族走出困境，自然需要大量的資金使用，所以我就跟柳天簽了協議，借了他五千萬的資本金，採用30％的季度復息償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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