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雲沉默許久,伸手端住海碗的碗沿,卻沒有把碗端起來。
他吃了張雨萍要的米飯,意思是他無意叛出劍宗,仍舊認為自己算是劍宗中人。徐北遊同樣也認可了這一點,然後徐北遊又問他喝不喝這碗酒,意思是在問蒼雲,是否認可他徐北遊這個新任劍宗宗主。
不是徐北遊要搞什麼黨同伐異,而是一個很淺顯的道理,對抗外敵需要有一個統一的內部,當年徐北遊孤身一人抵達江南時,多少劍宗中人不認可他這個少主,以至於鬧出赤丙之亂,雖然今非昔比,如今已經無人再敢在明面上反對徐北遊,甚至可以說徐北遊的宗主之位是眾望所歸,但是此事事關重大,蒼雲的態度至關重要,徐北遊親自來見他是一種態度,也是一種誠意,現在他要蒼雲迴應自己的誠意,接受或者不接受。
蒼雲遲遲沒有喝下這碗酒,徐北遊也未曾催促。
態度不是催出來的。
平心而論,蒼雲不想跟這個如彗星一般崛起的新任劍宗宗主有什麼交集,因為他的身上籠罩著太多外在加諸於其身上的光暈,而光暈多了就難免晃眼,晃眼則看不清他到底是什麼人。
雲遮霧繞。
這就是蒼雲對於徐北遊的直觀印象。
試問,一個心思簡單之人如何能做大齊公主的帝婿?如何能做朝廷的小閣老?又如何能做劍宗的第十五代宗主?
也許那位公主殿下,也許那位韓閣老,能夠剝開他身上的重重光環,看清楚他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可是蒼雲自問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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