熒惑再次醒過來的時候,窗外已經滿月高掛了。窗前青木案上放著一個小小的青銅鼎,嫋嫋的銀色煙霧從裡面瀰漫出來,帶著一股幽幽的清雅香味,他吃力地撐起身體,只覺渾身上下一點氣力也沒有,手腳都沉重到不像是自己的,腦袋也有些暈眩,耳朵裡似乎有一隻蜜蜂鑽來鑽去,嗡嗡直響。
他回想起自己白日醒來的時候,見到了炎櫻,她承認自己封印了他左手上的神火,他本是怒極到想殺了她的,可是卻怎麼也下不了手。之後他忽然又昏倒,許是因為身體受了水系咒法的攻擊,傷得太厲害,第一次如此支援不住。
他穿上鞋子,走到了窗邊,打算將那個青銅的小香爐丟出去。裡面飄出的香味令他渾身不舒服,老是想起炎櫻,想起她潛入他心底,為他左手刻咒文的模樣。那株巨大的焚燒著的櫻花樹,她手掌肌膚的微涼感覺,簡直如同最頑固的咒法,硬生生地嵌進他腦袋裡,無論如何也無法忘記。
真煩人!
他不耐地摔開窗戶,一把將那個香爐扔了出去。時值十一月底,這裡雖然是南方,卻也夜深寒冷,冰冷的風一個勁從大敞的窗戶裡灌進來,把他的衣裳都吹了起來,他卻覺得這樣好很多,至少這種寒冷可以稍微讓自己紊亂的思緒平靜一些。
“吱”地一聲,門又被人推開了,而隨著推開的門,外面傳進來一陣陣歡聲笑語,似乎有人在開心地說著什麼。他本能地皺起了眉頭,對這種熱鬧的氣氛甚是反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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