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陽瘦了,許是雲舫難得跟她見上一面,晚上回到家,看到蜷在沙發裡的她,差一點以為自己走錯了門。他曾經覺得她的臉生得像一顆橄欖,飽滿的橢圓形,爾後在光滑的皮上刻出眼睛,鼻子,嘴唇,即便五官不出色,但基礎是很好的。而現在,他站在門邊,離她大概五米的距離,她的雙眸呆滯,膚色黯沉,下巴尖得突出,雙頰自顴骨下卻凹了進去――整個就是一顆放了半個月的橄欖。
以往在家裡,她怕頭髮掉地上,總是用髮帶綰起來,髮尾自頭頂散開成花冠狀,頗有幾分賢惠的家居女人的風範,這時卻是亂糟糟的,像剛被人揪住頭髮打了一頓般,狼狽得讓他簡直看不下去。
再看她的睡衣,在家裡她都穿寬鬆的大T恤,沒不到膝蓋,都冬天了,她還是穿得這麼單薄,原本就瘦的她,露出的腿細得如剝了皮的樹枝,慘慘淡淡的樣子。
雲舫知道是自己害了她,朋友出事非但不安慰,還冷落了她幾個月,原本以為她會提出分手,誰知她只是安安靜靜的藏在角落裡,不發出一點聲音,彷彿擔心他發現這屋裡多出來個人一般。或許,她以為哪天他發現她以後便會趕她出去。
她的腦袋向來簡單,所以,她想不到,當她在擔心著被發現時,他同時也將自己隱藏了。
他們之間在演一場隱形的默劇――僅有的兩個演員是隱形的,臺詞是在心裡默唸的,她說:我不想離開他,一天覆一天,我要捱到他驅逐我的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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