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睜目,便看見憂心忡忡地凝視著自己的母親。周圍的太醫與侍女正在忙著為他治傷降溫,一屋斑駁的人,見他醒來都驚喜地出聲相慶,而他只對母親安慰地笑。
紇石烈氏輕輕拭擦宗雋的額、臉,溫言問:“好些了麼?”
仍是四肢乏力、耳鳴目眩,不過這並不重要,他自然地點頭,說:“放心,我不會有事。”
紇石烈氏手中的白巾忽然停在他耳後,“怎麼傷的?”她問。
“遇虎。”他簡單地答,此刻也無力詳細地解釋更多。
“這事以後再說。”她搖搖頭,手指橫橫地輕撫過他的脖頸:“我是說這裡,怎麼傷的?”
宗雋自己亦摸了摸脖上那道淺細的傷痕,傷口已凝合,手觸之處是一絲凸出的細線和已乾的血痕。昨夜那青衫白羽的身影漸漸自心底浮出,一時間他也有些迷惑,若非傷處確切,他會以為那只是舊日幻影。
穎真?明亮的光線喚醒清晰的思維,他從來不信會有魂魄能入夢,何況她還有手中刀,可以著實切過他面板。
轉瞬之間,他已隱隱猜到她是誰,於是慵然半闔著眼,似漫不經心地回答:“在密林中被銳利的樹葉邊緣劃傷的。”
母親便不再作聲,也不要他多說話,只繼續照料他,直到黃昏後才乘輦回宮。婢妾們爭先恐後地前來看望,他的目光撥開重重粉黛朱顏,卻始終未見柔福。
“小夫人呢?”他問身邊侍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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